落日的韶光透过昨夜未关的纱窗倾泻进房间,旧晒的床铺上发出了一股夹杂酒气的好闻味道……
我侧躺着,眼睛盯着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嗅着自己身上的酒臭味,棉被盖到小腹,衣服也只是凌乱的拉开。明明已是晒了一天,却没有流出一点汗,甚至还感到微妙的凉意,在心底默默念叨
还真是秋天的太阳呢,没有温度。
躺了一天了,连接触床垫的那块骨盆都开始酸了,腰也痛的不行。
这不是完全不想动了么……
真是废人姿态啊……
忍不住苦笑着呼出一口浊气,我稍稍侧身换了个能上腰贴到柔软抱枕的姿势,握住手机,按下启动键。
手帐……霞山绿子酱的25岁分手派对。
我打开日志,一张张刚刚登录不久的照片迅速刷新出来,太阳穴又开始阵痛了。
“玲奈你这家伙啊……”
看着照片里自己拉着不认识的男人喝交杯酒,亲吻着刚结识的年轻女孩,把筛子当冰块放到杯子里差点喝下去……
“丢死人了啊……!”
我头皮发麻,马上把手机屏幕关闭。
好羞耻啊……
虽然深知自己酒品很差,但是昨晚已经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水平了,居然还去强吻可爱的后辈啊……那孩子估计会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变成满嘴酒臭的醉鬼,把同性的年轻人按倒在沙发上什么的,真是破纪录了……!
霞山绿子这个名字改掉吧!
我可能需要换一个名字才能在这个社会立足了啊!
单手握拳,我激愤地坐起身。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武藏野玲奈几个字,我胸口燃起了熊熊烈火,双手颤抖着滑动接通,然后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嘶吼道:
“武藏野啊啊啊啊啊啊啊哈!”
声音大到最后破音了……
“痛痛痛痛痛……
不要再电话里大喊大叫啊!绿酱!”
听着听筒传来电话那头的女声,我想象着想象武藏野玲奈捂着耳朵,双目含泪的委屈模样,心理稍稍平复了一些。
“给我把你昨晚发到推特上的那些那些照片删掉!”
不等玲奈回应,我紧接着说道,
“还有手机软体里的也给我全部清除!”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女生慢吞吞的推辞。
“什么嘛,明明是绿酱珍贵的回忆!”
珍,珍贵的回忆?!
小臂肌肉猛然收缩,感觉如果时间长一点地挂手机都要被我捏爆了。
“让学生们看到怎么办?!给我删掉!挂电话后5分钟以内哦,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我怒吼着说完,迅速挂断电话,不再和损友继续纠缠。
什么啊……分手派对根本不需要啊!
这种完全意义不明的东西要是成为珍贵的回忆地话那我的人生是不是太过于凄惨了呀?
放下手机,我又用力把自己摔进棉被,仰卧着盯着天花板。
眼睛忽然很酸涩,眼泪莫名奇妙地就冒出来了,能感觉到已经聚成两股水流顺着眼角滚下去,双手不由得抱紧胸口。
哭什么啊……真是没出息……
我用力提着上唇肌,却只是痉挛一样的酸痛,怎么样都笑不出来。如果有镜子的话,那里面的那张脸一定很可笑……
只是被劈腿而已啊……
还没和他睡过几次,投入的钱也不多,不算太亏……
越这么想眼睛就越酸呐……
终于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说鸵鸟才是烦恼集合体的含义了。
不哭,真丢人……
社畜的泪水最不值钱,但是最能把枕巾浸湿,耳际的湿润感已经让我有点不适了。
嘛,够了。
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一遍大道理后,我撑起上半身,揉了揉眼睛,抽出放在一旁的面纸擦了擦有些冒头的鼻水。
“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首很喜欢的老蓝调……
我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下,希望声音能正常点。
拿起手机,我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先声夺人:
“删掉了么,玲奈……呼”
最后还是差点没控制住露出哭腔了。
可是回应我的却不是那个清丽的女声。
“删掉什么?绿子……”
“……哎?”
很低沉悦耳的男声,很熟悉,我懵了。
啊,够了啊,宿醉以后脑袋不够用是怎么回事,过了半晌,在对方又叫了几声我的名字后。我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回问。
“大,大哥?”
我愣了愣,有点意外。咽了口唾沫后,我回答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
“没事吧,绿子,发生什么事了么?”
听着兄长关切地问话,我心头一暖,嘴里却说道。
“没什么,一切都很好!”
“是嘛?”
电话那头地声音却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阿孝是19点到的长途汽车哦。”
哎?
等等,什么鬼,完全没接上啊话题。
不等我回答,兄长又接着说道,
“这孩子一定要转学到东京念高中,真是辛苦你这个姑姑了。”
“是,侄子嘛,一定的一定的……?”
习惯性地回答着,我慢半拍地回顾着他刚刚说的话,然后愣了。哈?,大哥刚刚说了什么???
我有点接不上趟了。
“那么,拜托了。”
“请等一下!”
然而不等我把话说完,大哥挂断了电话,回答我的只有“嘟嘟”地遇忙音。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地惜时如金……过了这么久都没变。
刚刚才历经失恋的大脑空荡荡地,无法思辨,我看着放在案上的闹钟,脑袋里只有“阿孝”“转学”这样的字眼飘来飘去。
表盘上,分针挪着步子,与时针重叠,厚厚地按在了6的地方。
“……”
这不是只有半个小时了么?!
我跳下床,打开衣柜随便抓了一件外套,冲进了卫生间。
什么啊,这个死老哥,为什么会临时临危才通知别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啊……
我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7点20分了,那孩子已经在等我了吧……
不由得又催促出租车司机,然而三行道都堵车的交通状况又岂是我一声拜托就可以改变的。出租车还是只能在高架下龟爬一样地挪动。
“很急着要去做事哦,小姐。”
“啊,啊,接人。”
坐在后座的事情我一面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出租车司机用有些刺耳的语气发出的问题,一边对着粉底盒盖子上的小镜子整理头发。
真是够了……
好不容易把压了一夜,睡得有些打结地发梢捋顺,我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双黑眼圈厚重的眼睛。血丝从眼角蔓延出来,脸色也因为宿醉而些许发黄,由于没画眉眉毛也淡的让人不舒服,脸色差的可怕。没有来得及洗澡身上还是一股酒味,衣服还是皱皱的。
硬要用什么东西来形容现在的我的话,那就是怪谈新耳袋里的女鬼角色吧……
真落魄……
顶着这样一副尊容去接自己的侄子真的大丈夫么……
我不由得开始有点紧张,连胃都开始有点疼了……自从七年前父母因为那件事去世以后,我就没有再回过北海道,只身一人在东京这个大锅里度过了十四个春秋,亲人们也只有大哥在工作出差到东京的时候才偶尔有见面。
至于这个侄子,上次看到他的时候还只有10岁,矮矮地才到大哥的腰际,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寻思讨脑地在脑海里搜索关于侄儿霞山孝的信息,但是完全没有什么印象深刻地事情,反而还勾起了我对另外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的回忆。
我拉着头发晃了晃脑袋,试图把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甩出去,尝试无果以后,我苦着脸望向车窗外不知何时变得畅通起来的车流,慢慢的出了神。
待到司机的呼唤将我拉回现实,出租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车站旁。
“摩西摩西。小姐,小姐?”
感觉到什么东西在余光里摇晃的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司机的手在我眼前晃动,估计是我发呆太久没有注意到已经到达目的地。
“啊,谢谢。”
我有些尴尬地低头笑了笑,连忙瞟了了眼打卡机上的金额,一面从手袋里掏出钱包拿现金付钱,再等待找钱的空余时间我又确认了一下时间。
七点四十分。
让那孩子等了四十分钟之久了么……?
我不禁抚了抚额,不止精神上有些内疚,就连肉体都开始直接头疼了。
多年未进行的姑侄会面,我马上就迟到了啊……已经在小朋友心里留下不守时的映像了。
这么想着,我又不免头疼起来,甚至忘了还没有找钱,就率先推开了车门,在司机的呼喊下才魂不守舍地接下找钱,摇摇晃晃地快步向车站内走去。
隐隐约约听到司机说着什么“关门啊”之类的话,不过算了,没工夫在意这些细节,我还是抓紧时间先去认人吧。
虽说已经七点四十多了,可站内依旧是人来人往,并没有因为夜幕降临就变得容易找人。
环视一周后仍旧无果,我有点后悔没有学着电视里接机那样找一块纸板在上面写着名字举起来挥舞。
可惜两秒后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与其有这个功夫那么我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他问在哪里呢?现在是科技时代啊,科技时代!
果然宿醉伤脑,古人诚不欺我。
就在我低下头准备发短信给大哥询问孝君电话号码时,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伴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映入了我的眼帘。
抬眼,一个身材高挑,面容俊秀地男生站在了我的面前。
淡灰色的衬衫看起来很干净,没有一点皱纹,小白鞋上也一尘不染。发型也是收拾地很干净的刘海而不是时下男学生里较为流行的烫染。男生打扮地很清新,可以说在人群中是有些夺目的帅气,并且有点面熟。
正在我疑问地望着他帅气的脸蛋,在眉眼间搜寻着熟悉的东西时,男生盯着我,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唇,说道。
“好久不见,绿子姑姑。”
PS:大家,好久不见。这里是樱花,首先要为阀门的停更给大家道个歉呢,实在是没什么灵感啊。
近来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从亲人的离开到自己心性的转变,感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呢。
在知乎上看到大师兄的回答:
你无法成为我的原因,归根结底,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博学多才。
其次,你对于生活的热忱,远不及我。
看完这段话以后,我顿悟了。
之所以写作难以进行,原来是我对生活的热忱不够。热忱不够,那么当然写不出来了。
顿悟的同时也在行动,健身,积极地去做设计图,积极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生活不只有那一把把打不完的dota。
那么,希望大家也能喜欢这次为大家带来的《17到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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